南城

忘了是《我的兄弟姐妹》还是《有话好好说》抑或其他,里边有姜文吃炸酱面的情节。北京人管炸酱面不叫炸酱面叫炸酱,管豆腐脑不叫豆腐脑叫豆腐。

初来北京的时候,没少吃北京炸酱面。老字号的饭店,进门就是围着围裙的店小二京味儿十足的吆喝:两位里边请——请字拉长了音,然后,全店的服务员一同附和一遍。人家要的就是你受宠若惊的表情。

引到了座位,用抹布再抹两次桌凳。不久,店小二端来一个圆托盘,除了面条,还有炸酱和黄瓜丝、萝卜丝、黄豆粒等四五种拌菜,如果你都要,他会叮叮咣咣瞬间把小菜都倒进面条里。这是一种表演。

走的时候,再次吆喝:慢走了您内。

从小吃面长大的,没啥不习惯。炸酱面这种吃食粗中有细,老土中透露着讲究。伴随着店小二的表演,大口滋溜着面条,就一口剥了紫皮儿的新蒜,不用端着不用矜持,仿佛就是到了家里的炕上。就是这面条儿有些粗硬,跟屎橛子一样。从小吃的面条要么细软,要么薄扁,这硬撅撅的,像是北京老炮儿的粗犷。

作为走哪儿吃哪儿爱哪儿的老酸青年,一直踅摸怎么做北京式炸酱面。恰巧室友是个北京土著,但丫炸的酱连肉也不放,真是杀猪杀屁股一人一技术。后来请同学来吃自己做的炸酱面,比葫芦画瓢而已,吃的也只是个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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